第九章：终语

看着已经熟睡的艾露迪，凡尔纳斯心中闪过一丝凄凉，记忆中她，实在是难以让他生出自信，所以无论如何，都有确保留有后路。

【资料图】

凡尔纳斯在濒危时，其实想起了一个只有兵主才能签订的契约。

这也是格赫罗给予他们的，当他们遇到能够真正为其侍奉一生的君主时将会用上。

所谓兵主，不过是一把拥有自我意识的武器，没有温暖，没有感情，更没有什么人性，神性亦或者兽性，那些在签订契约成为真正的兵主时都会消失。

兵器，不需要感情，杀戮便是唯一的责任。

这是残酷的，但却是目前就算是自己战死也能保护艾露迪方法。

因为只有兵主的生命消逝之时，契约才会真正发动。

握紧艾露迪双手，凡尔纳斯心中喃喃低语。

在默念完契约的内容后，才离去返回了自己的房间。

“嘎～砰”魔女房屋的门被轻轻地关上，而艾露迪却在这里睁开了眼睛。

默默地看着已然紧闭的房门，一夜无言。

…

皮鞋践踏木板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这嘎吱声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直到突然间所有声音瞬间消失。

凡尔纳斯察觉到危险，瞬间睁开双眼，同时右手下意识地唤出【念尘】，然而，脖颈上传来的冰冷触感告诉他，为时已晚。

“别动哦，我亲爱的兄弟，凡尔纳斯。”

寻着声音望去，从冰冷的刀面延伸，直至刀柄刺处看到了握刀的那只手，再抬头，看见的，是一张带着些许讥讽与玩闹的俏脸，而那张脸，却与自己的脸有些相像。

模糊的记忆再次开始发动它的作用，那双手，那个声音，那把刀还有那张脸。

“赫兰斯”，凡尔纳斯心中喊道，同时已经开始调动魔力，试图激发【格赫罗】，不过这点小心思赫兰斯又岂会猜不到呢，轻笑了一声就扯了一张凳子，收回长刀翘起二郎腿坐在上面。

“你应该知道我来做什么吧，在那次你我之间记忆互通之后，联系就变得越来越深了。”

凡尔纳斯坐在床上沉默不语，虽然但是，他总觉得现在的场景好尴尬。

房屋的主人坐在床上还没起床，敌人已经贴脸，而且还扯张凳子坐上面，拽的跟二五八万似的。

但吐槽归吐槽，他在思考了一会儿还是回复道，“你可以去找摩”，然而刚刚说出六个字，凡尔纳斯就感觉到了浓厚的杀气。

“抱歉，我对艾露迪，很中意，拥有极强的魔法能力，又会剑术，完全可以上阵杀敌成为大将，心智不成熟，方便教育洗脑，人生阅历近乎为零，而且她会制造玩偶，记忆不熟练也没关系，反正总会熟练的”

“所以你想想啊，凡尔纳斯，这么一个完美的战争兵器，我怎么可能会放过呢？”

赫兰斯语气冰冷的道，看得出，她完全没有把艾露迪当成一个独立的个体看待，情况很麻烦。

“出去吧，这里太小了。”

话里话外，可以感受出来，一场战斗，是难以避免了。

赫兰斯想要艾露迪成为艾德的士兵，成为武器，而凡尔纳斯则希望永远与艾露迪享受这片宁静，双方的利益发生了冲突，谁又都不肯退让，战斗是必然了。

可是，无论是赫兰斯，还是凡尔纳斯，其实都只是在坚持着自己的一己之见，赫兰斯只在乎救过她一命的艾德，只在乎她宣誓效忠的君主，凡尔纳斯只在乎艾露迪过他自己认为的幸福生活，而非艾露迪真正想过的生活。

或许艾露迪也确实只想永远和凡尔纳斯生活在一起，但凡尔纳斯也有必要在意，倾听艾露迪的想法。

两人都错了。

赫兰斯听了艾德的话，但没完全听，属于在违背契约之间徘徊。

凡尔纳斯则都没有给艾露迪说话的机会，也在违背契约之间徘徊。

何其相似的啊，就像是他们同样找了一块儿空地，战斗起来了一样。

时间很早，太阳才刚刚升起一个日头，艾露迪还没有醒。

握紧长刀，两人互相站在对立面，凝视着对方，不断地观察，他们都在等待着一个时机，一个能够出手的时机。

清澈透亮的露水，向着野草的边缘滑落，慢慢地，慢慢地，滑到叶尖，然后滴下。

“砰！”

几乎是同一时间，两人同时踏碎了脚下的土地向着对方冲去，而且是不约而同的，两人皆为使出全力。

刀剑相撞，发出绚丽的火花，然后迅速收刀再斩，再收，再斩！

循环几次后，凡尔纳斯感觉到刀身上传来的力量越来越大，而且赫兰斯也越来越快，看得出来，她先前只是在试探凡尔纳斯的虚实，力量，速度都在不断上升，任是凡尔纳斯也稍有招架不住。

再次拼刀过后，立马迅速退后一步，赫兰斯抓住这个时机，一个踏前斩成功在凡尔纳斯的腹部留下一道血线，腹部的衣物也因此划破，变得松松垮垮了起来。

赫兰斯乘胜追击，将踏前斩换为的单手持刀改为双手，继续朝着后退的凡尔纳斯冲去，凡尔纳斯深感不妙，不再犹豫，立刻启动【格赫罗】，银色的装备瞬间遍布全身，却不曾想这反倒激起了赫兰斯更高的斗志。

在即将冲到的时候赫兰斯一个转身挥刀蓄力，想要一个横扫将其切成两半。

但凡尔纳斯这次不再后退，突然间无数的碎片从【念尘】的刀身中飞出，不用想，这是魔刀千刃的能力。

他们组成上次对战石人的圆环，再次以极高的转速飞向赫兰斯。

极快的转速甚至将周围的树叶吸了过去，赫兰斯还没有碰到，仅仅只是看着就从那白花花的圆圈上嗅到了危险。

深知那个圆环是由碎片组成的，一旦自己发动【皆斩】只会将圆环的状态击碎，接着数不清的碎片将会把自己的身体绞成一摊烂肉。

可是眼下，想要停下已全然来不及，于是她想出了一个折中的法子，让支撑自己站立的一只腿弯曲，使自身的角度产生一定倾斜，这样虽然会使那只腿受到一定损伤，甚至手臂也可能会受损，但是眼下也管不了这么多了。

说时迟，那时快，控制支撑身体的右腿下弯，身体的高度下降了一些，勉强躲过了这次的攻击，圆环径直飞过头顶，仅仅只是因为产生的压强而导致她长发被切断了大半。

原本垂腰，现在只是堪堪抵达肩膀。

就当赫兰斯打算再次调整姿势准备重新攻击时，凡尔纳斯已经攻了上来，拿着【念尘】直挺挺地冲向她，一些不好的回忆因此浮现在眼前。

那个肢体怪物的骨刺洞穿身体而造成的伤口明明因为契约已经完全愈合，却仿佛还在隐隐作痛。

然而，就在后方和左右各处，赫兰斯因为处于常年厮杀而产生的直觉疯狂报警，下意识瞥向左右两边，发现那些正是圆环分散重组而成的小圆环，那么如果自己猜得不错，后面也是一个小圆环吧。

又被将军了

吗？

在跟凡尔纳斯进行了记忆链接之后，她也学会了一个小花招。

用来对付如今的剧面，正正好。

【魔力爆发】

“砰！”

一个圆形的能量罩瞬间从赫兰斯的体内爆发出来，不断扩张，挡住了凡尔纳斯的所有攻击，然后紧接着爆炸。

强大的冲击波，一瞬间就将凡尔纳斯撞飞了出去，依靠着【格赫罗】装甲的强劲能力，堪堪停下，手握【念尘】，这次他打算直接开启那个【念尘】真正能力了。

就是那个跟《火影忍者》中的八门遁甲的死门一样，真正意义上燃烧生命力获取的力量，同时开启的时长，完全凭借使用者本人的执念有多强，否则可能仅仅只是几秒罢了，在生命力没有燃烧完前就化为一摊灰烬。

【一念皆尘】

火红色的魔力喷涌而出，如同气焰一般升腾着，环绕在凡尔纳斯的周身。

下一秒，变身的时间只有短短的零点几秒，但是不要忘了赫兰斯早已准备好了拔刀。

【皆斩】

火红的气焰被轻易的切开了一道口子，接着刀芒穿过气焰接触到了装甲。

“呲啦”

连带着小半肩膀，随着那光滑的切口滑落。

“呃！”，凡尔纳斯强忍住疼声，心中开始分析。

不能，绝对不能再被打中一下，失去的手臂用魔力填充，先让【格赫罗】恢复表层护甲。她的攻击，真的，真的真的一下就会死！

“这一刀，我故意的”

赫兰斯平静地说道，挥刀所产生的气浪让她不再很长的长发随风飘动。

“并非什么我有怜悯之心，只是我想到了契约，自行销毁吧，效忠于我，我们二人再加上拥有灵魂石，可以源源不断提供生命力的艾露迪，所向无敌。”

“她会听你的，不是吗？”

赫兰斯冷冰冰的说道，言语之中的威胁之色已经展露无遗。

“我不”

话还没说完，凡尔纳斯后面的树的上半段突然出现了斜口，然后就像是凡尔纳斯的那小半肩膀一样，滑了下来。

“哦，现在才滑下来吗，我的技艺见涨啊。”

赫兰斯突然笑了一下，然后接着冷眼看道：“所以说，无论是技术，智慧，魔力，你全都不如我，我的兄弟，你哪怕开着那所谓一念皆尘的氪命状态，在我面前，也不过一刀的事。”

“是吗，呵”，虽然口上依旧嘴硬，但心中他早已承认了这个事实，看一遍就能学会【魔力爆发】并且使用的程度还有比他更高，轻易的就能切出平滑的切口，战斗时的临场反应。

皆不是凡尔纳斯这个家伙能够轻易比拟的，而且，她的魔力真的纯粹的，恐怖的吓人。

但是，堵上一切，起码拼到最后，起码打残，就足够了！

凡尔纳斯下定决心，直挺挺地观察冲向赫兰斯，他能够发现，刚才赫兰斯向自己挥刀时，仅仅只斩断了最外层保护和装饰用的气焰，而内部的肉体和装甲，则是挥完时产生的刀芒所为。

似乎是察觉到了意图，赫兰斯突然退后了一步，但是她很快反应过来，并凶狠回复道。

”哼，向我冲来嘛，好好好！”

“这一击，定胜负！”

庞大的魔力涌起，直接破坏了赫兰斯脚下踩踏的土地，但她却纹丝不动。

强横的魔力胡乱窜动，如同雷电一般在破坏着周围的一切。

紧接着，它们纷纷缠绕在赫兰斯的刀刃上，双手持刀，摆出了一个标准的拔刀姿势。

凡尔纳斯周身气焰紧缩，仿佛就像是一个气球突然没气儿，瘪了一样。

【皆斩】

………

……

…

..

.

“一切都消失了啊”

最后屹立在地上，衣着残破不堪的，是，赫兰斯。

“我赢了啊，哈哈哈哈哈，艾德，你看见了吗！”

“为了你，我杀死了我的兄弟啊！”

“哈哈哈哈哈哈！”

“我赢啦，我才是真正的兵主！”

“哈哈哈哈哈！”

“所以，赫兰斯，你想被我做成玩偶吗？”

“什！什么！？”

赫兰斯迅速转过身来，却发现站在自己身后的居然是凡尔纳斯，不对，是艾露迪！是拿着【念尘】的艾露迪！

“你们签了契约！”

艾露迪没有回应，只是眼睛瞥向一旁。

在她的酒红色眼眸中，有着这样一个淡蓝色身影。

就站在她旁边，对她轻笑着，握着刀，而那个身影，正是凡尔纳斯。

“杀了你，我不会放过艾德黎安，看了凡的记忆，我不喜欢他，而且他很弱，各种意义上的，他只会毁了所有魔女”

“什么，我不准你贬低艾德！”

赫兰斯突然发了疯了，也不顾身上的伤，居然敢朝着艾露迪冲过来。

但是下一秒

她仿佛，看见了神明。

鲜血，残肢断臂，冤魂，深不见底的魔力，无情的双眼。

突然间，赫兰斯明白了。

明白了到底为何，人类要杀死神族。

艾露迪，从小就生活在迷雾丛林，从小便自幼研习剑术，魔法。

她喝的水，一直都是神泉的水，吃的肉，菜，野果也都是被魔力强化过的。

她杀了成千上万的魔兽，从没输过。

而她，现在怒了，而现在她，明白了怎么用这些东西了。

“这招，是叫【皆斩】对吧，还给你。”

…

“哒哒哒，哒哒哒，啦啦啦，啦啦啦”

艾露迪欢快的唱着小歌，满怀期待地看着自己的新作品。

“怎么样，凡，身体还习惯吗？”

“啊，还行，还行，就是有点怪？”

凡尔纳斯默默地指了指自己的下身，面色有点尴尬地说道。

“我怎么感觉，少了点东西，而且我的声音，这不是女声吗！”

“艾露迪！我原本是男的啊！”

“嘻嘻，不好意思嘛，忘装了！”

艾露迪俏皮的一敲脑袋，装出一幅忘了的样子，但脸上那副小人得志的表情，怎么可能像忘了啊！

“艾露迪！”

刚想再骂人，但是凡尔纳斯一想到自己要给艾露迪树立榜样，还是强忍住了，于是改为认真的向艾露迪提出自己的建议。

“算了，艾露迪，如果可以的话，麻烦给我给回男身吧，还有，为啥还是长发，这不是就是赫兰斯了吗？”

“这个啊”

艾露迪了纤细的食指抵住嘴唇，思索了一会儿说道。

“因为我把她杀了后，突然她的刀就碎了一地，她的身体也变成一摊光点飘向【念尘】了，最后就变了个样子，我觉得咱们还得重新取个名字呢。”

“我估计，应该是你们两个灵魂记忆融合之类的吧，我看了你们俩个的记忆，应该就是这样，啊，不过放心，我不在乎你是不是原来那个纯粹的凡啦，其实对我来说，只要是凡的意识主导就可以了”

“而且，这样，你们也会幸福一点吧，你们毕竟算是亲人关系，本就是一体的，而且，艾德我也没杀他啦，只是根据你们脑子的剧情，把那个boss解决了而已。”

“啊好啦，好啦，不说这些啦，凡，你想去那个地球吗？”

艾露迪突然抓住凡尔纳斯的手，激动地上蹿下跳地问道。

“啊，嗯如果艾露迪想去的话。”

“喂！凡，我是在问你想不想去啊！”

“可是，艾露迪看起来很想去啊，我想，如果拒绝的话，艾露迪会伤心啊。”

“切，我那是期待你的回答啊！虽然迷雾丛林这个地方我也呆腻了就是了。”

“真是，好吧，其实我挺想去的，那个和平的，有许多熟悉却从未见过的，神明的世界。”

“那就对了嘛，我在你的记忆里发现了格赫罗留下的东西哦，一个空间魔法，他说，祝我们来年新婚快乐，这是礼物。”

“额，这，奶奶同意了吗？”

“奶奶把她制造玩偶的所有心得，经验，以及她知道的所有知识都写成书给我了。”

“哈，还真是，帮呢。”

“所以说啊，凡，就算你一开始也是拿我当女儿，现在也得变了知道吗！”

“现在，可是的恋人关系！而且，你还是要守护我一辈子的守护灵呢！”

“好好好，是是是，那我的小老婆，小艾露迪，我们接下来是立刻发动魔法去地球，还是做些准备工作？”

艾露迪大手一挥，一道魔法阵就出现在了两人面前。

“当然是现在就走啊！”

《魔女的新玩偶是什么呢》终于写完了啊，这阵子真的为了它挺累人的，算是我第一部正式的完结作品，一部同人的短篇小说啊。

虽然字数只有寥寥几万，但是这也给了我巨大的成长。

我在写之前，写的时候真的看了一些魔女同人，但真的感觉很不对口味。

在玩的时候，我也在想。

最后我想到了一件事，艾露迪只是艾露迪，她从来不是什么附属，什么武器。

所以，这本《魔女的新玩偶是什么呢》应运而生。

对了，其实如果是一开始就在看读者，应该知道，本书其实一开始的名字叫《玩偶魔女与兵主》的，书名改过一次，简介也改过一次。

总得来说，其实满意但也不是那么满意吧。

其实，我原本是打算十章结束，第一章和第十章各九千字，其余四千，不过因为特殊原因嘛，没做到。

总而言之，也算是圆了我这个老父亲的梦吧。

我真的希望，艾露迪能够过好啊。

最后，再见啦，还在愿意看我作品的读者，感谢大家。

我知道作品质量其实算不上多好，恐怕也仅仅只是在及格线，或者及格线也不到，对不起啦。

说起来，其实兵主，这个名字，我是从一部小说找的灵感，额说来惭愧，直接拿来就用了，这点还挺对不起人家作者的。

人在刺猬猫，作品就叫《兵主》质量真的很棒哦，非常喜欢呢！

那么，在文章的最后，感谢一下阿b吧，毕竟如果不是这次活动，恐怕我也不会把这篇小说更的这么起劲了，虽然我本来就想更，只是刚好看到活动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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